from M to M @不定期更新

※完结了！然而我已忘记前面到底写了个什么鬼

※惯例的ooc，雷，崩坏黑化设定

穆勒怎么也想不到只是打个盹的功夫，醒来却身在一个封闭的密室。原本熟悉的客厅布置已替换成木制小屋，没有家具摆设，更没有窗子让他能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托尼？”他的死神朋友不会开这种玩笑。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却有像是小孩子跑来跑去不间断的脚步声。老爷爷所说的神？比恶魔还喜欢恶作剧的神。

穆勒盘腿坐在屋子中央，他需要的是跟神直接交谈：“捉迷藏不是这样玩的。”话音戛然而止，脚步声也逐渐消失。一双白嫩的小手放在穆勒肩上，年轻的警察突然抓紧小男孩的手，甩了出去。

“我不信神，你变得再可爱也没用。”穆勒站起来叉腰，就像教训镇上调皮捣蛋的娃娃一样瞪着它。

“……”小男孩乖巧的向他走来，穆勒蹲下身与它平视。“托马斯·穆勒，你知道惹怒神是什么后果吗？”

穆勒瘪嘴，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小男孩穿过他的身体消失不见，穆勒揉揉太阳穴，机械般的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不一会儿，神已习惯了异瞳的身体，短时间内完全适应没有半点排斥，不愧是最完美的容器。

克罗斯回来了，一向傻里傻气的三头犬像打了霜的茄子般，瘫软无力的趴在地上。而客厅里放着《月光》。那个半吊子警察还会欣赏贝多芬的曲子，克罗斯抱着疑问走进去。

穆勒换上了警服，戴着黑手套，动作优雅的为死神倒了一杯红酒。

“你没吃药吗？”克罗斯面无表情的掏出感冒药瓶扔过去，穆勒腾出一只手稳稳接住。

那个病人换了个声线，听着令人十分不悦，傲慢至极，即使故意放慢语速显得谦和：“我从天堂带来的，来自地狱的客人愿意品尝一番吗？”不同以往露出全部牙齿的大大笑脸，穆勒微笑着拉开椅子，举止绅士般邀请克罗斯过来坐。

“你的目的果然是这个家伙。”

“那得感谢你三年前的帮忙。”穆勒的话让克罗斯脸色变得难看，他跟踪恶魔双子时，拿了人类的衣服掩盖自己的气息，结果衣服的主人恰好是神所需要的容器。

“双子为什么肯听你差遣？”克罗斯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穆勒沉醉红酒的愉悦表情，对面坐着的神像寄生虫般操纵着这具躯壳，做着穆勒不会做的事，例如喝完以后用毛巾擦擦手和杯子边缘。

“尊敬的死神，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话音刚落，恶魔双子破窗而入，拍掉身上的玻璃渣子，毕恭毕敬的向神鞠躬。

“待会见，托尼•克罗斯。”

双子露出戏谑的表情：“你很担心那个警察？”

死神松开紧握的拳头把手放在身后：“恶魔从天堂堕落，却又沦为神的傀儡。”

双子展开黑色翅膀时眼睛本该是血红色，现在变得空洞无神，双目失焦仿佛被人挖去灵魂。他们从出现开始，动作就很不自然，机械又僵硬，因为神在操控不是吗。

屋里的座机响了，毫无旋律可言的铃声回响客厅，和还在播放的乐曲格格不入。双子飞走了，克罗斯才走过去接电话，顺便关掉cd机。

“托尼？”

“神把托马斯带走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礼拜堂被结界封住了。”

“我马上过去。”

拉姆试图用魔力破除结界，结果被结界反噬变得更为牢固。神在逼迫他露出真面目，人类形态下无法使出全力，他其实很清楚。

“托尼说托马斯被神带走了。”

“要让神从异瞳者身体出来只有一个方法……”

“抱歉，我来晚了。”克罗斯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刚开始的谈话。

拉姆不确定的问：“你喝了……红酒？”

“没有，天堂的东西我怎么能喝。”克罗斯轻轻碰了下立即被强大的力量弹退了好几步。

“你的镰刀说不定有用。”克洛泽看过一本书提到过神的结界只有死神的镰刀才能解除。

一道闪过，透明结界消失了。拉姆和克罗斯都感觉到从礼拜堂散发出来的力量逼迫他们露出原形。

“菲利？”克洛泽注意到拉姆的异样，和第一次来礼拜堂的情况一样，不对，比之前更严重。

恶魔的本性在小个子的血液里膨胀，长久以来维持的人类形态即将被本性撕碎，他的嗅觉变得灵敏，甚至嗅到克罗斯身上的感冒药味。这是变化的前兆。

克洛泽握着拉姆的双肩，与他保持对视，望着那双火红色的眼睛，念出了最低等级的驱魔咒语。

“如果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么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面对拉姆突然多出来的一对松鼠耳朵克洛泽只是温柔的抚摸，说：“恶魔真是有趣的生物。”

恶魔暂时控制住力量，不让其暴走。对于被克洛泽摸头也很快习惯，虽然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克罗斯的皮肤白得阴森令人畏惧，接近透明的半张脸可以看见皮下轮廓分明的骨头。他现在只想救出穆勒，如果可以，他真想剥夺神的生命。上级一定会在那之前就宰了他。

推开厚重的木门，礼拜堂里的一排排蜡烛瞬间点燃，烛火交相辉映，神面朝自己的神像唱诗歌颂，声音里夹杂了人类穆勒的大嗓门，就有点像卡了的磁带，却没有人来修复。

神突然收声，把椅子转过去面向另外的三个游戏玩家，坐下翘着二郎腿，拍手欢迎他们进来。“你们来得刚好，要不要听下规则说明？”

“好久不见了，尊敬的神。”

“松鼠小偷菲利普，你越来越像个人类。”

“放了双子。”

“他们做了很多坏事，你让我放了他们？你似乎没有任何筹码和我谈条件。”

克洛泽扯去了悬挂胸前的十字架，他的选择显而易见。穆勒轻轻挥手，拉斯•本德像个疯子一样的扑向驱魔师。尖锐的利爪险些抓破克洛泽的脸，如果他的速度再慢一点的话，面目全非不是不可能。

斯文•本德的目标自然是拉姆，恶魔舔舔獠牙，用饿鬼扑食形容它最好不过。拉姆的气场震慑不了拉斯，他看了眼坐在远处和死神交谈的“穆勒”。他只用了一点法术操控双子。

斯文呆滞的神情与他的速度和力量毫不相符，越来越强的力量迫使拉姆必须快点想到解决办法。另一边，克洛泽的十字架和驱魔咒语都没有效果，双子的恶魔气息却越来越弱。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人类的体力要比恶魔弱得多。

拉姆只稍微分神留意了下克洛泽，无名指立即被一股银线缠住，银线越亮，他的法力就像被抽走一般，无名指已经没法动弹了。他的左眼逐渐变得暗红，而手上突然出现一团火把银线烧了。

神只是用双子拖延时间。“米洛！割断那些银线！”

斯文身后的银线多到可以拧做无数股绳子。拉姆以极快的速度躲闪随时可以给他暴击的长剑，他终于碰到了银线，紧紧握住，恶魔的愤怒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蔓延开来，毁灭了来自神的操纵。

克洛泽则被迫用被神赐福过的匕首将所有银线切断。双子失去所有力量支撑变回本体，两只恶魔紧挨着躺在地上相互依存。

“穆勒”站起身迎接走向自己的死神，差不多的身高可以让他们双目平视，“穆勒”不得不承认，克罗斯的蓝眼睛很漂亮，可惜了他是属于地狱的。

“很强的玩家，要赢还真有些困难。”

“你想要的胜利品是托马斯，还有我们三个人的生命。”

“如果我能杀死最强的恶魔和死神，还有驱魔师，那该有多美妙。”

“人类却是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

“我还可以创造他们”笑容的背后是无情和漠视，人类在神眼里不过一粒尘埃。这句话借穆勒的嘴巴说来，毫无可信度。

“你没有实体啊，真想看看你的本来面目。”

“你已经见到了，他很快就是我的了。”神的思想一步步侵蚀托马斯的灵魂，那双特别明显的异瞳越来越趋向于同一种颜色，眼睛里藏着光明，照亮黑暗，拯救堕落的灵魂。

神是正义，恶魔和死神则是邪恶。现在恰好相反，拯救人类的偏偏是后者。正与邪也就只是一念之差。

克罗斯先动手了，狭长的镰刀向着“穆勒”的头颅挥去，他低估了一件事，即使现在它有形体，可速度依然不减。“穆勒”毫发无伤嗯站在克罗斯身后，右手缠住他的脖子，隔着手套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神是没有温度的生物，就跟行尸走肉没区别。

“嘘——”神闻了闻克罗斯身上的味道，“把你做成标本，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克罗斯完完全全被禁锢住了，所有的挣扎皆是白费力气。

轰然巨响，屋顶的水晶大吊灯掉了，稳稳的砸向克罗斯所在的位置。刚解决了双子的拉姆和克洛泽，才发现神设置了双重结界，如果神不主动撤回，他们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看着克罗斯被神慢慢摧毁。

“我特意为你安排的，喜欢吗？”披着穆勒外表的神玩弄克罗斯的头发，食指一圈圈裹着柔软的金发，温柔的托起死神的下巴。白皙的脸上多了很多细小的伤口，眼角有处地方破了道口子，鲜血缓慢的无声的流淌着。

“你好像忘了件事，我的镰刀更喜欢自己行动。”

“穆勒”整个人僵住了，死死咬着牙，不甘心的回头，甚至能听到脖子机械般僵硬扭动的声音。

镰刀最尖锐的部分沾染着克罗斯的血，血滴正好落进了“穆勒”的眼睛。他慌了，这个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死神的血对神来说是不纯的东西，一旦沾染，短时间内会消耗大半灵气。

“再见了，尊敬的神。”镰刀像一闪即逝的流星，一刀穿过了“穆勒”的身体。神痛苦抽搐的躺在地上捂着剧痛无比的眼睛，他无法容忍自己败给死神，更无法容忍自己的狼狈不堪，愤怒如波涛汹涌的河水，将整个礼拜堂夷为平地。

从废墟中爬出的两个人影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启明星闪烁着光，黑夜谢幕的时候到了。

“你坐着，我去找他们两个。”克洛泽小心的搀扶着左脚受伤的拉姆，找了一块干净的碎石让他坐下。

不远处的碎石堆突然震开，克洛泽拍拍身上的碎渣子继续前进。

“幸好大家都没事。”

克罗斯扛着昏迷不醒的穆勒一步步爬了出来，镰刀在关键时刻变成保护罩救了他们，不过它有点认生，没怎么保护好穆勒，受了点伤。

“双子呢？”克罗斯才想起来那两个家伙好像不见了。

拉姆指指衣服的口袋说：“在这里，放心，他们已经恢复了。”

穆勒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还是无法相信睁开眼看到的是各种白色的东西，天花板、墙壁、床单，还有床头的白百合。好浓的花香，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做到了吗，睡个觉都能生病住院？”穆勒半信半疑的又闭上眼睛，再睁开。他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克罗斯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和他穿着一样的浅蓝色病号服。这家伙也病了？不会是我传染的吧？！

穆勒拿掉一直戴着的氧气罩，不懂他又不是重症到不能呼吸，需要这样吗。

“咳咳，托尼•克罗斯先生。”

“咳咳咳！”

“喂！我醒了！”

“你怎么做到的，一醒来就吵吵闹闹的。”克罗斯想无视他来着，但是直接跑过来在耳边大吼大叫还自带扩音器功能的只有托马斯•穆勒了。

“你怎么成熊猫眼了？说，被谁打了，我替你报仇。”

“那是熬夜造成的，你才被人打了。”克罗斯翻翻白眼，要是告诉他真相，估计他的嘴巴今天是不会闭上了。

“死神你好勤劳啊～但是我好饿……我觉得我20年没吃过东西了。”

“是20天，你不要那么夸张。”克罗斯让他回到床上躺着去，穆勒被自己的床位吓了一大跳，这豪华病房什么时候配了双人床！一看就好贵！

“拉姆帮你订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养病。”

“OMG！队长对我真好～感动得我要哭了。”穆勒浮夸的演技上线，克罗斯翻个身打算继续睡，穆勒怎么放过他呢，一把把他从床上拽下来。

“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你睡这里太可怜了，我们可以睡一张床哦，我不介意你打呼噜或是爱乱动。”

“我不打呼噜，也不乱动。”克罗斯打个哈欠，他很佩服穆勒的精神那么好。

“对了，为什么都没有人来看望我！我醒了这么重要的事要全部通知一下的！哼哼”穆勒飞快的敲打手机键盘，然后群发短讯。

“他们昨天来过了，你当大家都很闲吗。”克罗斯有些小小的不情愿，但穆勒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也躺在了双人病床上。

“快告诉我，案子解决了吗，凶手伏法了吗？”

“凶手已经半死不活了，案子勉强算是解决了。”克罗斯正面躺着，强烈的困意牢牢的将眼皮合起来。他不会告诉穆勒这段时间他除了工作以外其余时候都待在这个病房里。

“Oh，no！你要睡着了？！”穆勒突然伸手摸克罗斯的额头，后者的睡意成功的被扑灭了。

“托马斯，你对那些事真的很在意？”

“嗯，但是有你在，我挺放心的。不然你不会忙里偷闲的陪我躺一晚上。”穆勒也打个哈欠说：“还有队长他们呢，你需要休息，还有就是谢谢你照顾我。”

“……不客气。”克罗斯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礼仪很规范啊，托马斯。”

穆勒得意的挑眉毛，傻里傻气的笑着。

至少在医生查房之前，可以慢慢享受独处的恬静时光。

柯基犬自从拉姆受伤以后，特别喜欢让拉姆把缠着绷带的脚搁在自己的背上，充当狗肉垫子。克洛泽笑它是狗肉垫子，小柯基闷声哼哼，翻个身四脚朝天的躺着。

“托马斯似乎精神不错，看来我需要安排更多的工作给他。”

克洛泽读着圣经，抬眼看了一眼拉姆说：“魔鬼上司。”

“这是为了锻炼他。”拉姆很快回了短信过去——恭喜你托马斯，新的工作已经等不及要找你了。

“托马斯一会儿说不定就冲过来找你了。”克洛泽突然出现在旁边而且还到了短信内容把拉姆吓了一跳。“我要出去一趟。”

“让我猜猜是谁约在饭点？”拉姆露出意味颇深的笑容。

“等你腿好了以后再带你去。”克洛泽故意凑近盯着拉姆的眼睛，像安慰小孩子似的捏捏那张万年不变的童颜脸。

“只留我和它在家，你很放心？”

“它会照顾好你的。”柯基同意的吠叫了两声。

比尔霍夫的车停在拉姆家门外，车上的男人见到克洛泽从里面出来也下了车。礼拜堂的事他之前在电话里听克洛泽说了，如果真的与恶魔无关，部门也会解除对拉姆的监视。

“好久不见了，比尔霍夫先生。”

“你和恶魔好像很合得来，不想做驱魔师了？”

“我的本职是木匠来着，驱魔师偶尔赚点外快。”

“那么，你要向我汇报的结果呢？”

“和我之前对你说的一样，拉姆与这件事无关。”

“你没有任何偏袒的意思吗？”

“没有。你在怀疑我？”

“职业敏感罢了。委托结束得越早，对你我都没有坏处。”比尔霍夫拍拍克洛泽的肩膀说：“那么祝你好运，克洛泽。”

礼拜堂坍塌那晚，周围居民没有任何震感，这引起了一些神秘研究组织的注意，不过比起这个，民众更关心礼拜堂何时重建。波多尔斯基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了一段时间，等待他的却是一片废墟。听完克洛泽讲述完前因后果，更坚定了他不再到处出差的决心。

“下次麻烦你们去宽阔的平地打架。”

“没有下次了，除非你也被卷进来。”克洛泽说话的同时，目光投向了屹立不倒的神像，无声的念了一句话，用剑之人，必亡于剑下。

“你在看什么？哦，神像啊，我该庆幸神像没有被毁吗？”

“神不会毁了自己的东西。”

拉姆拄着拐杖走到玄关，透过猫眼看到的是张好久不见依旧熟悉的面庞。

“我不记得你有走正门的习惯。”拉姆倒了一杯拿铁咖啡给巴斯蒂。

巴斯蒂摆摆手示意拉姆别说话：“跟人类学的，我知道你又要提以前我敲碎你家玻璃的事。”

“有何贵干？”

“你还是不肯回去？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你愿意一辈子待着。”

“至少不是现在。对了，麻烦你一件事。”

巴斯蒂的好奇心来了，这家伙也有事拜托他。“什么什么？”

“把手伸过来，好东西。”拉姆神秘的说，右手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巴斯蒂听话的伸出手，当拉姆把某个东西放在掌心的时候，他后悔知道是什么了。

“Hallo！巴斯蒂～”和糖果差不多大小的恶魔双子捏着塑料三叉戟和他打招呼。

“你太过分了，菲利普！明明知道我有多头疼这两个家伙。”巴斯蒂丧气的往后仰着脑袋，指尖按按太阳穴让自己平复下波动的情绪。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可是人见人怕的恶魔。”

“太可怕了，我才不说。”

“我们什么也没做。”双子诚实的举起双手说。

“不要装无辜了，恶魔们。”巴斯蒂咬牙切齿的怒瞪两个小不点。“不过你们这次偷偷和神合作，回去准备接受惩罚吧。”

“我们是被操控的。”

“我不信，恶魔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拉姆看着他们吵闹，笑而不语，在魔界的时候也这样，三言两句的斗嘴和耍赖。

“我走了，你可别后悔怪我没劝你一起走。”

“一路顺利，巴斯蒂。”拉姆笑着和他击掌，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再见的。

柯基犬被隔壁邻居接回去了，家里瞬间又冷清了许多。克洛泽抱着一个盒子进屋，客厅没有点灯，他喊了声菲利普，从阁楼传来了回应：“我在这里，米洛。”

克洛泽掀开盒盖悄声地说：“你乖乖的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拉姆偶尔会去克洛泽的房间跟驱魔师挤一张床，理由是自己房间的东西太多了，克洛泽心说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啊。他一本正经的提议说把东西搬去阁楼。这几年拉姆都没去过阁楼，说不定都有老鼠安家了。

“你在做什么？”克洛泽盘腿坐在拉姆侧边，往前弯着身子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有意外的发现，你还写过驱魔指南？”

“给公会新手准备的。”

“不过，我想找的是这个。”

“是什么……房租合同？”

拉姆犹如露出本性，黑暗中的笑容充满了邪气和傲慢：“忘记告诉你了米洛，该交房租了。”

“尊敬的恶魔房东先生，你好像不缺现金？”

“其实我的存款够用我养你的。”

“你要养我？”克洛泽被逗笑了，小个子这是在表达什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拉姆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转转眼睛，“我不介意和驱魔师生活。”

“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菲利普。”克洛泽暗暗叹口气，从后面搂着拉姆的腰，带有波兰口音的声线低沉又不失温和，他的声音很轻，像难以察觉的微风吹过脸颊一般。

“米洛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你当我这三年在混日子吗？”克洛泽笑了，拍拍松鼠恶魔的后脑勺说——

“荣幸之至，菲利普•拉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