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M to M @不定期更新

※纯属虚构，惯例的OOC

※绝不拖成长篇

波多尔斯基是尼雅礼拜堂的负责人，保安告诉他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人为删除了，他顿时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很凑巧，昨天发生命案，今天能找到相关线索的证物也失去了价值。

「视频没有备份？」

「没有。」胡梅尔斯得到答案后便离开了礼拜堂。他对波多尔斯基的身份没有怀疑，没有前科记录，父母都是虔诚的教徒，自然而然选择了神父这个职业，况且案发当时，已证实他在朋友的店里看球赛，直到球赛结束他才回家。现在掌握的情况，死者是个没有亲人的流浪者，住在北桥底下，无宗教信仰，也没有去过礼拜堂的记录，平时靠政府救济金过活。凶手没有留下指纹，用菜刀切下手指，接着把唯一的行凶工具放在死者胸膛。如果再没有新进展，案子很有可能移交给拉姆的特别对策组。胡梅尔斯可不想那么轻易的放弃，即使真的不再是他负责，也会协助穆勒。

「嘿嘿嘿！拒绝我的大帅哥！你终于回来了！」穆勒在门口等胡梅尔斯很久了，截了他的道，把人拉进特别对策组的会客室。

胡梅尔斯抢先问他：「菲利普申请了吗？」

「他已经去领导办公室了。怎么样？」

「那看来我是白忙一场。」他开个玩笑，「没抓到凶手我不会放弃。既然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用灵异来解释了。」

「哦，也不一定啊。很多看似灵异的案子也是人为。」穆勒突发奇想说：「恶魔上身会是什么感觉。」他很想跃跃一试。

「你可以去找个恶魔试试，但是恶魔会被你烦死的吧。」穆勒想了想，点头赞同胡梅尔斯的话。

穆勒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思考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例如——「队长，恶魔真的存在吗？」

拉姆摇摇头说：「恶魔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是放心不会找上你的。」

穆勒大叫道：「为什么？我也是人类啊！」

「恶魔也是有原则的。」

如果没有案件发生，这是多么正常的警局日常。

 
那张地图上新增了几个实心黑点，离红点·拉姆家越来越近，甚至能连成一个圆把红点围起来。克洛泽又接到了委托人的通知，协助拉姆破案。不用通知，自由的驱魔师也会这么做。恶魔把无辜的死者放置在礼拜堂就是警告克洛泽和波多尔斯基等人不准插手，它真正的目标是拉姆。克洛泽不喜欢猜测恶魔的心思，随心所欲的玩弄人于股掌间。他做过很多场驱魔仪式，对其没有恐惧，更没有好奇心。无辜之人惨死于恶魔之手，原因无非是住进了倍受诅咒的屋子，或者踏入怨气甚重的区域，还有就是注定恶魔要找上门来的。这次的流浪者也如此。

波多尔斯基没有和拉姆接触所以心存疑虑，克洛泽却告诉他拉姆一直在自己的监视范围内。如果恶魔和拉姆有所接触，那才是最糟的。

波多尔斯基还保留了一段监控录像，如果全交给警方只会让事情更复杂，这就是恶魔想要的效果，三股势力汇聚于此，游戏才更有趣。他曾经和警方合作驱魔，但是常人不会相信世间有恶魔这种东西，他们会祈祷神庇佑，可惜神并不是每次都眷顾人类。波多尔斯基数不清自己多少次从恶魔手上逃脱，两年前他来到北街区，负责管理礼拜堂，委托也婉拒了不少。恶魔的挑衅破坏了本来的宁静，他也不会轻易屈服。

11月11日，监控录像拍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雨衣，戴着白色手套，帽子遮住了脸，从身型判断是个男人。男人似乎把礼拜堂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摄像头前，比了一个V的手势后扬长而去。

「似乎很喜欢拍照，恶魔越来越像人类了。」

「我绝对不会放过弄脏了礼拜堂的家伙！恶魔也一样。」

克洛泽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很快就是拉姆下班的时间了。「我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向那个……警察坦白？」

「坦白什么？我只是个‘神父’而已。」克洛泽微笑道。

波多尔斯基露出「你别扯开话题」的表情：「那是个挂名，神父是不能结婚的。你可不像会孤独终老的人。」

克洛泽点头道：「确实，我还能做个木匠打发时间。」

有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毡帽的男人站在拉姆家门口，他等的人正驱车而来。拉姆坐在车上，手握着方向盘，透过车窗盯着那个向车走来的面带笑容的男人。拉姆眉头微皱，还是找来了。

男人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他和拉姆一样都直视前方。显然家门口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拉姆踩下油门，向前方的树林里驶去。

男人打开广播想收听有什么新闻，却被拉姆关掉了。他耸耸肩，侧着脸欣赏窗外的景色，前几天一场意外的大火烧毁了半片树林，只留下枯焦的残骸，所幸的是无人伤亡。「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了这么久，现在才找你？」

拉姆保持沉默，他从那个世界出来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男人继续自说自话：「菲利普·拉姆，你和驱魔师同居就不怕有生命危险？对方说不定来者不善呢。」

「他隐瞒身份接近我，什么原因我不想了解，但是你杀了人就来找我又是为什么？要我帮你收拾残局的话，你找错人了。」拉姆打开窗子呼吸新鲜空气，他不喜欢自己的同类，一直都不喜欢。

男人点燃一根烟放进嘴里，吐出的烟雾弥漫周围。「这回你猜错了，只要你不干涉我，我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还有啊那天我在街上闲逛，见到你和那个驱魔师一起走回家，对人类戒备心这么松懈可不是恶魔该有的样子。我想跟近点都不行，你们同时设置了结界阻挡我，太过分了。」语气中的抱怨真不像一个恶魔说出来的。

拉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12月31日克洛泽突然来警局等他一起回家，理由是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他交代了穆勒等人一些事情就和克洛泽走了。他们一路上聊着回去要不要打一局桌球，喝啤酒看比赛。他早就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了，从出警局开始。只是没想到，克洛泽也和他一样，男人面对双重结界才不得不作罢。彼此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谈笑风生，互相期满着对方。

「礼拜堂的人也不会就此罢手。我是警察，不能如你所愿了，这件事我会彻查。」

男人反驳：「别忘了你也是恶魔，菲利普。」

「巴斯蒂，下车。」拉姆下达驱逐令，他把同类丢弃在荒郊野外一个人驾车走了。名叫巴斯蒂的男人无奈摊开双手，只有步行回去了。

克洛泽听见门铃声，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给没带钥匙的警察开门。

拉姆不好意思的挠头，「忘记拿钥匙了。」

「快进来吧。」克洛泽的目光越过拉姆的头顶，确认没有可疑行踪的人才关上门。

气氛很很安静，只有叉子碰到瓷盘的声音。克洛泽吃得很快，喝着咖啡翻阅未读完的经书，他最近对佛学很感兴趣。

「你要改信佛教？」拉姆对今天的土豆羹和奶油蘑菇汤很满意。

「不是，对不同的宗教感兴趣罢了。」

「我想你也不会背叛上帝，自由的驱魔师，米洛·克洛泽。」

克洛泽以歉意的语气说：「抱歉菲利，瞒了你那么久。」

「我对原因不感兴趣，而且我会调查谁派你来的。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协助警方调查这个案子。」

克洛泽预料到拉姆会这样做，他却提出了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那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恶魔，对吗？」其实答案很明了了，拉姆不爱抽烟，他身上沾染的烟味，又非人间的烟草，只有可能是来自那个世界。恶魔已经和他接触过了。

拉姆很干脆的点点头，承认自己就是恶魔，他对任何人都隐藏身份，在人间生活，行为习惯和常人无异，喜欢喝啤酒也喜欢打牌，抓捕犯人维持正义，他甚至比人类还像人类。他变换过很多身份，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不会太久，虽然那张看不出年龄的童颜脸有很大优势，他还是习惯经常搬家和换号码。当然爱吃松果这一点并没有改变。

克洛泽也如释重负般会心一笑，和恶魔共进晚餐感觉也不错呢。

——TBC——